政敌要处死他大半个世界都写信求情面对死亡时他像个英雄

历史上好人未必有好报,咱今天讲一位欧洲非常倒霉的“好皇帝”——敌人要处死他,大半个世界的大人物都纷纷写信求情,但他最终仍没能幸免。事实上,悲剧走到这一步非常偶然。

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在欧洲历史上的赫赫威名想必无需赘述,1864年5月,他们给战乱中的墨西哥空降了一位皇帝,是为马西米连诺一世。此君原名叫斐迪南·马克西米利安·约瑟夫·冯·哈布斯堡-洛林,这串名字里跟贵族有关的词就好几个,其身份之显赫根本不用多讲。事实上,马克西米利安本身就是神罗末代皇帝弗朗茨二世的孙子,奥地利军事统帅卡尔大公的二儿子。可以说,假如地球不停转,这老哥的荣华富贵是根本享不完的。

他22岁时就被任命为奥匈帝国海军司令,25岁加封伦巴第和威尼斯总督,不久又迎娶比利时王国的夏洛特公主。在别人刚开始奋斗的年纪,马克西米利安就已经把人生的花样给玩了个遍。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打小热爱艺术,有着诸如科学、植物学这些“不务正业”的兴趣,马克西米利安办正事时却从不拉胯。他曾主持过的里雅斯特军港的修建工作,完成得相当出色。

马克西米利安千好万好,却有一点让他家里人很放不下心来。原来,此君是一位自由主义者,虽然出身于统治阶层,却非常不喜欢采取压迫性手段。在米兰摄政时,他推行的许多政策中就带有相当浓厚的自由主义色彩,这令皇帝弗兰茨·约瑟夫一世很是不满,最终干脆罢免了职务。“失业”后,马克西米利安也不沮丧,他干脆带着夏洛特公主跑回的里雅斯特,找了个城堡享受生活去了。

马克西米利安的人生本该是圆满的,不料大洋彼岸发生了一件大事儿,连锁反应直接砸到他头上来,摧毁了他的后半生。

当时墨西哥总统贝尼托·胡亚雷斯过得很不舒坦,虽然他刚刚带领墨西哥人民争取到了独立,无奈国家底子太薄,动不动就要挨揍。胡亚雷斯心里清楚,想要搞点大动静首先兜里要有钱,为此,富得流油的教会就成了他的下手目标,借着搞政教分离改革的东风,墨西哥当局没收教会财产,剥夺教会的世俗权力。更要命的是,他还大手一挥赖掉了前任政权对列强的一切债务,这直接惹恼了一大帮欧洲强国,果然,拿破仑三世一声招呼,法国、英国、西班牙等国立马联手组了一队远征军,浩浩荡荡开向美洲,三两下就把胡亚雷斯总统打得跑进丛林里打游击。

这样一来,偌大个墨西哥就没了统治者,列强需要重新扶持一位利益代言人,挑来挑去,正在“待业”的马克西米利安就成了眼下最理想的人选。

不过这事儿一开始还出了些岔子——马克西米利安不答应。他心想,自己身为奥匈帝国皇位继承人之一,虽然轮到自己的机会不大,但好歹也是欧洲数得着的人物。那墨西哥西穷乡僻壤的跑过去干嘛,留在老家享福不好吗?马克西米利安最初是坚决拒绝的,不过夏洛特公主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并不满足于只当个大公夫人;如今好不容易获得了一个做皇后的机会,当然不想错过。

夏洛特公主在一旁吹着耳边风,英法也加紧了“攻势”:当时绝大多数墨西哥人民都认为国家不再需要皇帝了,保守派和君主立宪派的势力都非常有限,只分布在首都墨西哥城附近,全靠列强军队强行续命;彼时法国军队正跟胡亚雷斯的共和军打得你死我活,美国总统林肯也不希望看到墨西哥成为君主立宪国家,然而,列强只想扶持一个便于操纵的傀儡,这些压根都没告诉马克西米利安。正巧,对植物学有着浓厚兴趣的他也想去南美开开眼界,顺便施展一番自己的政治抱负,总而言之,在各种因素的共同撮合下,马克西米利安最终决定答应去墨西哥加冕。

此番去蹭皇位,马克西米利安损失还蛮大的。哈布斯堡家族对此事十分反对,眼看马克西米利安心意已决,干脆没收了他在奥地利的皇位继承权。然而,这样的挫折并没有消灭他去墨西哥大展拳脚的热情。

从一些做法来看,我们就不难断定马克西米利安对皇位还是有些想法的,而他所展现出的是一位优秀统治者的品德。

1864年5月底,墨西哥皇帝马西米连诺一世正式登陆墨西哥,上岸前,他就在船上起草了新帝国的一些官方文件。与傀儡不同,新皇帝上任伊始就有条不紊地推出了自己的一整套政策,有意思的是,他并不急于扳倒胡亚雷斯的政策,而是极大程度上保留了自己认同的部分。例如,胡亚雷斯推行宗教自由,马西米连诺一世认为不错,保留;胡亚雷斯推行的土地改革政策,马西米连诺一世觉得也不错,又保留。作为皇帝,马西米连诺一世还主动扩大民众的政治权利,他甚至有意保全胡亚雷斯,多次同对方接触,提出只要对方投降便可毫发无损,甚至有机会“一块共事”。当然,胡亚雷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好意。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马西米连诺一世主持修建了一条穿过墨西哥城市区直通位于查普特佩克山官邸的通路,他将其命名为“皇帝大道”——这就是如今墨西哥城大动脉的改革大道的前身。从侧面不难看出,热爱艺术的他在城市规划上也有一定的天赋。

或许马西米连诺一世的品格并没有笔者理解得如此伟大,他之所以推行敌人留下的政策,根本在于它们符合自己的自由主义而已,但总而言之,虽然马西米连诺一世代表的是帝国主义的利益,但这位空降而来的皇帝还真让人恨不起来。

在位时不杀不抢,还常常作出有利于基层百姓的举措,甚至比共和政府还要共和,马西米连诺一世算得上是真正的好人,然而他却不小心把两头都得罪了。

首先,在共和派眼里,皇帝是水火不容的敌人;而在保守派眼里,皇帝本该玩点硬的,眼下马西米连诺一世的做法简直跟“通敌”没啥区别。既然如此,我们干脆跟共和派和谈算了,干嘛还非要支持你一个外来的?里外不是人,这意味着马西米连诺一世的处境危险了。更雪上加霜的是,此时美国渐渐从战争中缓过劲来,给英法造成的压力越来越大;法国国内的反对声也令拿破仑三世难以为继,不久,后者决定开始从墨西哥撤军。

大伙儿心里都清楚,君主派也好,立宪派也罢,他们在墨西哥都算是“小众派”。此番列强一撤军,这些势力用不了多久都会淹没在浩浩荡荡的人民革命浪潮中。夏洛特对此岂能不知?但她皇后的名头,曾返回欧洲四处奔走,试图劝说英法等国不要撤军,然而谁又会在乎这名傀儡夫人的诉求呢?结果在暴风雨来临的前夜,马西米连诺一世坚决不肯撤走,他宣称不会抛弃自己的追随者。

果然不出所料,两面不讨好的墨西哥皇帝根本镇不住局面,才抵抗了不到一年,马西米连诺一世就成了共和军的阶下囚。虽然他几乎没有做出过多少伤害墨西哥人民感情的决策,甚至还为墨西哥的共和进程出了些力,但胡亚雷斯当局仍决定处决皇帝。这下国际社会可炸开锅了,西方各大国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纷纷给胡亚雷斯写信,请求网开一面,连美国的约翰逊总统、法国作家维克多·雨果都在其中。然而,胡亚雷斯一心想要杀鸡儆猴,最终,马西米连诺一世还是没有逃过一死。

这位皇帝在刑场上的表现还是相当令人敬佩的。行刑当天,他同刽子手们挨个握手告别,并发表了自己临终遗言:“我愿意宽恕你们,也希望你们能够宽恕我。为了国家利益,我自愿泼洒热血,墨西哥万岁,独立万岁!”末了,他还拜托身旁的来自欧洲的仆从,将他的帽子带给自己的母亲,告诉母亲自己在临死前仍思念着她。在行刑队举枪瞄准时,他还特意挺起了胸膛,让刽子手们瞄准。他死后,遗体被运回了奥地利,哈布斯堡家族为其举办了一场国葬。

马克西米利安死得像一位英雄,他的妻子就没那么体面了。夏洛特公主的皇后瘾显然还没过够,无奈当她跑回欧洲四处奔走时,压根没人搭理。丈夫死后,夏洛特精神上出了些毛病,整天怀疑有人在她的食物里下毒,惶惶不可终日。讽刺的是,从历史来看,弗兰茨·约瑟夫一世于1916年驾崩,这位皇帝没有子嗣,按照皇位继承规则,作为弗兰茨弟弟的马克西米利安完全有机会登上皇位,夏洛特的皇后的名头也是跑不了的。结果,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到头来反而白费心机。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德意志君王谱】神圣罗马帝国(十五):马克西米利安一世

(伟大者)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德文:MaximilianI,或译马克西米连一世,1459年3月22日-1519年1月12日),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罗马人民的国王,奥地利大公(1493年-1519年),也被称作“马克西米利安大帝”。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腓特烈三世的长子,是神圣罗马皇帝查理五世(也称为罗马人民的国王卡尔五世或西班牙王卡洛斯一世)的祖父,亦是哈布斯堡王朝鼎盛时期的奠基者。马克西米利安通过自己和子女的婚姻,使得孙子成功地取得西班牙这个殖民帝国的王位,再加上自己的神圣罗马帝位,使查理五世成为欧洲的盟主,更令哈布斯堡王朝成为一“日不落帝国”。

1477年,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同勃艮第公爵大胆的查理之女玛丽订婚,获得尼德兰和法国东部边境一带的勃艮第领地。大胆的查理在南锡战死后,马克西米利安一世于1479年在吉内加特战役中击败法兰西国王路易十一的进犯,保护了妻子的领地。1482年3月27日,他的妻子骑马摔死,他的年幼的长子美男子腓力继承尼德兰而他担任摄政,后来因要与法国开战,与尼德兰议会发生冲突,被困在宫中,直到他父亲派兵把他救出来,他被迫接受“阿拉斯条约”,允许尼德兰三级议会充当儿子的摄政,又允许把女儿玛格丽特嫁给法兰西王太子以保持和平。马克西米利安打算娶布列塔尼的安妮为妻,当通过代理人举行过婚礼后,但他的准女婿查理八世因怕布列塔尼落入马克西米利安手中,居然毁婚而抢走了马克西米利安的未婚妻。他不久就违反誓言,重新获得摄政权利。1486年继承父位,成为罗马人民的国王。

1490年,当匈牙利的马加什一世死后,他重新控制奥地利地区。他参与争夺匈牙利和波希米亚的王位,却被弗拉迪斯拉夫四世抢先夺得王位,根据1491年的“普雷斯堡和约”若弗拉迪斯拉夫没有后裔,波西米亚和匈牙利的王位应该由哈布斯堡家族来继承。1493年,腓特烈三世去世,他成了德意志唯一的统治者和哈布斯堡家族的首领。

1494年,法兰西国王查理八世侵犯意大利,开启了长达半个世纪的意大利战争,为了寻求对付法兰西王国的同盟者,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娶了米兰斯福尔扎家族的玛丽亚,还同阿拉贡的费尔南多二世结成双重的儿女亲家。1495年同教皇、西班牙、威尼斯、米兰结成同盟,次年赶走入侵意大利的法军。1499年,瑞士联邦不服从帝国法令,他下令征讨,但他还没有动身,前锋已经被瑞士人夜袭而大败,只好承认瑞士独立。实际上,德意志诸侯害怕他扩大权力,甚至准备串通起来废黜他,他只好同意将帝国权力交给议会,满足做一个虚君,有段时间他竟然异想天开的想去竞选教皇。但他终于渡过了难关,在1504年的王朝战争中得胜,重振声威。1508年2月,教皇尤利乌斯二世授予其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称号,自此罗马人民的国王当选后即成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无须去罗马接受教皇加冕。同年和教皇国、法国、西班牙组成康布雷同盟,对威尼斯共和国开战,战胜后他获得维罗纳、维琴察和伦巴第的帕多瓦。

1511年经他那个杰出的女儿,尼德兰摄政-奥地利的玛格丽特的外交才干,解除同法兰西王国的盟约,召回法军中的德国雇佣军,同英国、西班牙和教皇结成新的神圣同盟,1513年在斯普尔斯战役中战胜法军,把路易十二的法军赶出意大利。但1515年法兰西国王弗朗索瓦一世重新带兵出现在意大利平原,在马里尼亚诺战役中击溃了他的同盟者米兰公爵马克西米利安·斯福尔扎,根据《布鲁塞尔和约》,米兰归属法兰西王国,维罗纳归属威尼斯,马克西米利安一世仅保有蒂罗尔地区。

马克西米利安本人,于1477年8月18日迎娶勃艮第公国公爵大胆查理的独女勃艮第的玛丽。在玛丽的父亲去世后,这段姻缘将属于勃艮第公国的,自法国南部至荷兰的领地统统并入哈布斯堡皇室领地。第一任妻子玛丽过世后,1497年他再婚,与米兰公爵之女比安卡·玛丽亚·斯福尔扎的婚姻让他从意大利获得大量现金,帮助马克西米利安在1508年被确认为皇帝。

马克西米利安的儿子美男子菲利普于1496年10月20日迎娶卡斯蒂利亚王储疯女胡安娜,开创了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

马克西米利安的孙子,日后的神圣罗马皇帝斐迪南一世于1521年5月25日迎娶了波希米亚公主安娜·雅盖洛,次年,斐迪南的妹妹玛利亚公主嫁与匈牙利兼波希米亚国王拉约什二世,这两段婚姻为日后奥地利吞并波希米亚和奥匈合组二元帝国埋下伏线。

马克西米利安的儿女,多与外国王族通婚,哈布斯堡王朝在欧洲的影响,大大增强。

1506年,马克西米利安的儿子,查理的父亲美男子菲利浦英年早逝,查理便继承了勃艮地伯爵和法兰德斯伯爵等职务,成为了西属尼德兰(今日的荷兰和比利时)的首位统治者。

1516年,马克西米利安的亲家,阿拉贡国王费迪南二世病逝,查理因此成为了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一世。自此,西班牙全国、意大利南部的西西里岛、撒丁岛、那不勒斯王国以及西班牙在美洲的殖民地都成了哈布斯堡王朝的管治领域。1526年8月29日,匈牙利兼波西米亚国王路易二世战死沙场,马克西米利安另一个孙子,查理五世的弟弟,奥地利大公斐迪南以路易的姐夫身份继承匈牙利和波西米亚国王。虽然在匈牙利出现了争位者,但很快便被平定。

1519年,马克西米利安病逝,长孙查理继承帝位成为查理五世,并承继了家族对奥地利和阿尔萨斯的管治。马克西米利安同时嘱咐女儿,奥地利的玛格丽特女大公负责养育两个孙儿卡尔和费迪南。马克西米利安的两个孙儿相继成为神圣罗马皇帝,而且都有所作为。

马克西米利安一世被称为“最后的骑士”,既具有中世纪风范,又有文艺复兴君主的气质,是一位学者和诗人,是人文主义者和艺术家的保护人。他在战争中则是一位胸怀韬略的统帅,也是德国雇佣兵(Landsknechts)和帝国炮兵的缔造者,火炮技术的专家。著有半小说性质的个人自传《白色的国王》(Weiss König)。另外,马克西米利安还因倡导了一种最重要的铠甲制作风格而闻名。以表面的多条开槽和镂刻线为特征的“马克西米利安式铠甲”在1500-1530年间风行欧洲。

他品德高尚,长相英俊,性格浪漫,当然,也免不了有些随便,他喜欢女人和酒,喜欢打猎游玩,他会寻欢作乐,也能忍耐,而他晚年怕自己随时死掉,甚至带着棺材伪装成书箱或财宝箱出游,1519年,当他还不满60岁时,为债务所迫,怀着极坏的心情跑到因斯布鲁克,但这个城市居然拒绝为他开城门,这位两鬓斑白的皇帝不得不继续前行,不久就死在他经常滑雪的维尔斯山间小屋里。因斯布鲁克还留有一个他的墓地,但他并没有埋在那里。他的墓地几乎是个艺术馆,全是雕像,这在西方是很少见的。虽然马克西米连的一生充满挫折和磨难,但是他的奋斗为哈布斯堡王朝的扩展开拓的了广阔的前景。他有14个私生子女。和父亲一样,他经常债台高筑,一旦有了烦恼,他便去打猎消遣。他平时威严而又乐于接进民众,他是文艺复兴事业的赞助者和热心参与者,他是虔诚的基督徒,又相信占星术。

马克西米利安的奋斗为哈布斯堡王朝的扩展开拓的了广阔的前景。在加强德意志中央集权方面,马克西米利安也做出过很大努力,但因无法将哈布斯堡家族利益与帝国利益区分清楚,诸侯并不支持他的政策。

“在你们的国王领导下团结起来,保卫德意志使之免遭法国和土耳其的侵犯,否则就是灭亡”,这是马克西米利安雄辩的向帝国议会,向诸侯们,向城镇议会不断提出的问题。他没有能够达到这一目标,德意志以后三个世纪的历史证实了他的警告。